“無人售饃”發生在鄭州,碰巧我目前正生活在這座城市。我看見過路邊“每盆十元,自取投幣”無人售賣花卉的小攤,和“無人售饃”一樣,這種人與人之間完全信任的狀態,對很多人來說,會在不經意間生起感動。
在網上,不少人也被“無人售饃”感動了。比如有網友說,“這樣的淳樸是多麼彌足珍貴啊!”這樣的感慨有煽情的成分,但不可否認,在一個是否應該扶起跌倒老人都被持久討論的當下,這種原本廣泛存在於人與人之間淳樸的信任,已經變得越來越稀缺,越來越成為珍貴的感動。
前幾年,談到道德的滑坡和信任的缺失,我們總會說到“彭宇案”,譴責彼時那個法官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這幾年,我們逐漸認識到,這種簡單的“歸罪”有先入為主之嫌。因為,問題不是我們原本想像的那麼簡單:道德滑坡、信任缺失,是群體性行為,將“賬”都算到“彭宇案”頭上,非但不利於問題的解決,而且有逃避責任的嫌疑。
一次不公正判決比10次犯罪的危害還大,犯罪只污染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判決污染了“水源”——這是眾所週知的事實。現在的問題是,既然“水源”已被污染,道德滑坡和信任缺失已是群體性現象,要試圖修復被污染的“水源”,擴大對“無人售饃”之類的感動是必須的。
但應該認識到的是,進行必要的制度培育和激勵,才是治本之策。原因很簡單,“無人售饃”能夠感動我們是因為其稀缺而珍貴,但這樣的感動如果一直這般稀缺,于社會和我們每個人而言,才是最大的悲哀——如何完成修復,政府無疑應該擔負起責任。(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