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首相戴維·卡梅倫和法國總統尼古拉·薩科齊當地時間15日抵達利比亞首都的黎波裏，成為“全國過渡委員會”武力奪取政權以來首批到訪利比亞的外國首腦。美國《華爾街日報》發表評論文章稱，之前推進北約在利比亞行動的英國首相卡梅倫和法國總統薩科奇同時造訪的黎波裏和班加西。但是奧巴馬沒有出現——顯然這是設計使然。
文章稱，在大西洋兩岸，很多人正呼籲利比亞行動的新模式：在未來歐洲可以開展強硬的軍事行動，同時美國在背後通過外交政策主導事態進展。
但問題在於，就算是在利比亞，這個願望最終證明也只是個幻想。北約和五角大樓近五個月內在利比亞的軍事干涉已經逐漸接近尾聲。美國已經越來越多地捲入利比亞局勢中。如果沒有美國強大的軍事實力，在利比亞的戰爭很有可能失敗。目前華盛頓不願意牽頭也使得利比亞政治局勢更加脆弱。
一開始，美國主導了軍事干預。美國在聯合國安理會投票通過軍事行動授權之後的兩周內參與了超過一半的空中軍事行動——總共出動超過1320架次飛機。事實上所有摧毀利比亞空軍抵抗力量的巡航導彈都是美國的。4月7日，在北約正式接過指揮權之後，奧巴馬稱美國將從戰鬥作業中撤離。
在隨後的幾個月中，北約領導下的歐洲部隊參與了超過90%以上的空中打擊行動。法國和英國在那段時間共承擔了5000次打擊任務的約40%。要知道12年前，是美國承擔了在塞爾維亞和科索沃90%以上的空襲任務。
這種逆轉代表了歐洲的發展，但對我們也有一些誤導作用。美國仍然在4月7日之後承擔了10%的空襲任務。一位北約官員稱：“美國負責襲擊高品質的目標。”科索沃戰爭的打擊密集度是利比亞的5倍。
數據還顯示美國在所有國家中承擔的任務是最多的。美軍飛機和無人駕駛機佔到了本週二利比亞23500飛行架次的27%。法國佔據次席，之後是英國和義大利。四分之三的所謂情報偵察戰（無論是載人還是無人）都由美國進行。美國在利比亞為歐洲戰鬥機提供了超過四分之三的空中燃料供應。另一位官員指出如果沒有美軍上述行為的任何一項，“利比亞戰爭不會走到今天”。歐洲人並不具備這種硬實力。
利比亞戰爭同時暴露了歐洲武器庫存的貧乏。在北約軍事行動兩周之後，歐洲人的精確制導炸彈就幾乎用光了，是美國補充了他們不足。如果美國不加入的話，北約不可能維持整個夏天的戰鬥。歐洲空軍力量的虛弱由於德國、波蘭和其他歐盟成員拒絕加入利比亞戰爭而不斷惡化。
如果在4月7日之後，美國仍全力投入在利比亞戰爭中，的黎波裏也許會更早淪陷，但這只是個假設。當然北約和歐洲主導的戰爭一開始進展緩慢。到了夏天，聯軍由於更好的情報工作和與反對派的合作得以加快了進攻速度。但聯軍的行動還是深受美國政治領導缺位的影響。當法國動搖，想讓卡扎菲留在利比亞時，聯軍的團結已經降到了最低點。反對派上個月拒絕離開的黎波裏，並摧毀了卡扎菲的所有力量。
我們非常高興看見歐洲在這場戰爭中扛起了主要安全責任，但他們仍然無法真正擔負起最主要的角色。如果他們想進行這場屬於自己的戰鬥，無人駕駛機、先進武器和加油機是必須的。北約的歐洲官員懷疑“美國會一直幫助我們嗎？”——這對於正在緊縮財政的國會山來說是一個好問題。
在利比亞的經歷讓人們想起了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有關美國成為“不可或缺國家”的界定。在奧巴馬的政治分離政策導致戰爭出現危機的情況下，美軍的領導對於最終的勝利起到決定作用。
無論我們承認與否，美國仍是不可或缺的。（李筱哲 楊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