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近日宣佈,由於自己事務繁忙,將委託女兒管笑笑做經紀人,對外代表他洽商版權和其他各種合作事宜,這一做法首開國內作家經紀人制度先河,而全國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王安憶表示,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值得肯定,但對莫言找經紀人的做法並不認同,王安憶認為, “現在國內很多文學雜誌的編輯會主動幫作家發表作品,對於中國作家,我覺得至少目前我們不太需要有經紀人。”
王安憶作為“知青文學”和“尋根文學”的代表作家,在當前的中國文壇確乎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而文壇畢竟是寂寞的,作家沒有電視電影演員、歌手、主持人們頻繁的曝光率,因而出現在機場、商場、菜市場時並不會有幾個人認得,在這樣一個“得眼球者得天下”的“注意力經濟”時代,無比精明的商家很少會選擇那些並沒有被“娛樂化”和“明星化”的作家走穴和代言,而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在中國作家中前無來者,他的國際知名度、影響力和個人的商業價值業已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超越當今任何一個中國作家,“子非魚,焉知魚之忙”,連同時代的女作家池莉都知道要找“6個助理”來打理經紀事務時,我們的王安憶大作家卻還停留在“文學雜誌編輯幫作家發表作品”的個人品牌低端認知階段,一廂情願地“代表”所有中國作家表態“我們不太需要有經紀人這樣的制度”,她哪知道,有多少的商業活動和廣告代言翹首等待著中國作協她這位貌不驚人語不出眾同事老莫的撥冗出席與簽字畫押呢?
王安憶和絕大多數的中國作家不需要經紀人,並不代表著莫言也像他們一樣不需要經紀人,莫言不但不是不需要經紀人,而是太需要經紀人了!而且,莫言的經紀人不但不是有得太早,而是有得太遲——如果莫言在去年10月諾獎剛一揭曉甚至在8月賠率最高的時候就有經紀人洽談代言和走穴等經紀事務,他一定可以毫無懸念地超越范冰冰、章子怡、孫楊、林丹、劉翔、姚明等娛樂體育明星,幾十個A類廣告輕鬆松手到拿來,幾億元人民幣分分鐘收入囊中,絕不至於被一些暴發戶地產商們蜂擁嘲弄“諾貝爾獎金還買不起北京的大房子”!
王安憶其實蒙對了一半,莫言不是不需要經紀人,而是不需要像女兒這樣的“家族式”和“保姆式”的經紀人。在“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一種根深蒂固中國式思想文化的熏陶下,中國從來就不乏這樣“肥水不留外人田”的範例,像趙薇的嫂子陳蓉、李亞鵬的哥哥李亞偉、那英的姐姐那辛、章子怡的哥哥章子男、范冰冰的父親范濤、李小璐的父親李丹寧、孫悅的哥哥孫洪波、李冰冰的妹妹李雪等等,就曾都“不持證而上崗”,一家人關到府數錢笑逐顏開,其樂也融融,其樂也泄泄。只是這些“舉賢不避親”半路出家的“經紀人”們,由於缺乏一些基本的專業素養,各種問題也就接踵而至,譬如趙薇在“軍旗裝”事件出來之後,嫂子陳蓉的回答就讓廣大網友吐槽不已:“那是雜誌社為了炒作故意安排的吧,趙薇怎麼可能會穿那樣的衣服呢?”而對於趙薇的粉絲自殺事件,陳蓉同樣表現得不耐煩和漫不經心,“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找趙薇呢,影迷自殺跟她有關係嗎?”陳蓉處理問題的“鴕鳥政策”,無疑令趙薇的品牌形象受到巨大影響。而李亞鵬的哥哥李亞偉當年在處理“鵬迅戀”、“鵬菲戀”等問題上,同樣暴露出其應對的遲鈍和手法的稚嫩。
作為“親友型”的經紀人,當然也有他們自身的優勢,譬如跟代理人比較的親近,無話不說,更易溝通,但這也正是問題癥結之所在。由於親緣關係,使得“親友型”經紀人更容易感情用事,過度理想化,不能跳出自己狹隘的小圈子看問題,考慮問題往往一廂情願,不夠客觀和理智,再加之不具備專業的操作經驗及對代理人宏觀、科學的前景規劃,所代理人往往會後勁不足日漸式微,而作為莫言女兒的管笑笑,雖然攻讀過幾天的“比較文學”,顯然她還不具備“經紀”一個像她父親這樣“大牌明星”的能力——他們父女,都沒有正確認識到這一點。
一言以蔽之,莫言並非他的作家同事王安憶理解的那樣“不需要經紀人”,而是需要一個更懂得市場、更懂得媒體,更懂得如何將莫言的品牌效應最大化,既能為莫言不斷增添個人魅力,亦可對中國文學走向國際、對社會進步有所貢獻的,有胸懷、有擔當、有思想、有經驗的經紀人。(台灣網網友 張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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