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疫苗，始終以終結新冠大流行為使命

　　◎本報記者 張佳星

　　2月15日，兩篇關於中國疫苗的最新重磅論文在《細胞》子刊和《柳葉刀》預印本網站上同日刊出。

　　一篇報告了我國自主研發的二代疫苗針對新冠病毒多種變異株的保護效力：二代疫苗可廣譜中和多種變異株。

　　另一篇報告了智利國家衛生部在197.6萬名兒童和青少年中進行的我國新冠疫苗的有效率研究：預防有症狀感染的有效率達74.5%，預防重症或住院達90%以上。

　　兩篇論文中基於科學研究的數據表明，中國疫苗對阻斷新冠大流行已經起到了重要作用，並將持續對應對病毒變異發揮應有作用。

　　中國疫苗，經得起“實踐檢驗”

　　截至2021年底，中國對外提供新冠疫苗20億劑。這麼多疫苗前往不同的國家和地區，對當地的疫情防控起到了怎樣的作用？

　　為了得到確切答案，科技日報記者聯繫採訪了國藥集團中國生物、中國科興、康希諾生物3個疫苗生產企業的相關負責人，尋求最直接的答案。

　　2021年5月3日，世界衛生組織公佈對國藥中生北京生物所新冠滅活疫苗的評估報告，認為該疫苗效力為78.1%，最高達90%，安全性良好。

　　世衛組織對國藥中生疫苗的評價被一個又一個國家的真實世界研究數據證實：在斯里蘭卡，國藥疫苗的死亡保護率高達97.9%；在塞席爾、在阿聯酋、在蒙古國、在辛巴威，這一數值均保持在96%以上；阿根廷的真實世界研究專門對需要重點保護的老年人群進行了統計，國藥疫苗在60歲以上人群中，死亡保護率為84%。

　　“從目前的多國數據來看，疫苗對重症和死亡的預防有效率大多達到90%以上，有的地方接種疫苗後已經沒有了死亡病例。”國藥集團首席科學家、總工程師、中國生物董事長楊曉明表示，接種滅活疫苗對重症和死亡的保護非常明顯。

　　“截至2月15日，科興向巴西提供新冠疫苗(含半成品)超1.3億劑，向智利提供超2600萬劑。”中國科興新聞發言人劉沛誠表示，一項在巴西開展的研究證實，75%以上的接種率成功遏制了病毒傳播；智利的真實世界研究則證實科興疫苗預防各年齡組成年人群住院和重症的有效率在90%左右；最新發佈的智利6—16歲兒童人群真實世界保護效果研究發現，在奧密克戎肆虐的當下，科興新冠病毒滅活疫苗對兒童能產生良好的保護作用。

　　《柳葉刀》日前發表了康希諾腺病毒載體疫苗的全球多中心Ⅲ期臨床試驗最終有效率和期中安全性分析結果。結果顯示，接種1劑康希諾腺病毒載體新冠疫苗14天后，重症保護率為96%，且無一例與疫苗相關的嚴重不良反應發生。

　　一項更直觀的比較還在論文發表的路上，但已經在世衛組織的學術會議上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康希諾首席科學官朱濤表示，真實世界研究的順利進行需要得到當地政府或者公益組織的支援才能獲得全面翔實的數據，並不是每個國家都具備條件(包括數據採集條件、試驗組織條件等)進行真實世界研究。

　　“智利政府組織了包括多款新冠疫苗的真實世界研究，更多的數據正在積累中。”朱濤表示，目前的數據顯示，對住院、重症和死亡的有效率而言，不同的新冠疫苗均展現了很強的保護效力，值得一提的是，康希諾疫苗在智利的這項試驗中重症保護率達到95%以上。

　　中國疫苗，經得起“變異挑戰”

　　奧密克戎不是第一個變異的毒株，從阿爾法到德爾塔再到奧密克戎，每次新冠病毒的變異都會讓疫苗研發者對新冠疫苗的有效性進行動態監測。

　　一年多以來，隨著病毒的變異，疫苗針對不同變異病毒的保護率也在發生變化。例如，阿斯利康疫苗在獲批前的Ⅲ期臨床試驗中顯示疫苗有效率為90%以上，而當貝塔株出現後，其有效率下降至50%；再比如，有著85%疫苗覆蓋率的以色列，在德爾塔株襲來後，仍被破防，感染和住院人數居高不下。

　　在之前的若干次新冠病毒變異中，中國疫苗都經受住了挑戰。“所有的技術路線中，滅活疫苗是廣譜的。”楊曉明打了一個形象的比方，病毒就像一隻手，病毒關鍵蛋白就像不同的手指頭，針對某一段序列設計的疫苗，就好像是針對其中的一個手指頭設計的。當大拇指出現變異，那麼只針對食指研製的疫苗就很可能保護力陡降，但滅活疫苗是全面的，針對全部手指頭，哪一個變了都對保護力影響不大，能更有效對抗變異。

　　在新冠病毒過往的多次變化中，滅活疫苗在真實世界的表現均證實了這一點。

　　2022年1月20日，中國疾控中心週報上刊發了“新冠病毒滅活疫苗對德爾塔變異引起的症狀、肺炎和嚴重疾病的有效性的真實世界研究”，通過對鄭州感染者的分析，研究認為在完成滅活疫苗基礎免疫的情況下，我國滅活疫苗應對德爾塔變異株在預防感染、輕症和重症方面的保護效力分別為51%、61%和82%。

　　“雖然中國由於早期干預新冠肺炎疫情並不嚴重，這項研究仍在確診患者的密接人群中證實了疫苗在面對不同變異株時發揮的重要作用。”劉沛誠說。

　　以原始株為“藍本”的滅活疫苗，經得起變異挑戰，在對戰多種變異株的實戰中一直保持“火力不退”。

　　中國疫苗，果斷迎戰奧密克戎

　　病毒的變異始終未停。當奧密克戎變異株上的超多突變出現時，疫苗研發者更加警惕，也加緊了研發的步伐。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科研攻關組疫苗研發專班專家組成員邵一鳴在2月19日的新聞發佈會上表示，我國已經開展奧密克戎變異株疫苗研發，進展迅速。多種疫苗已經提交了臨床試驗申請資料，等待審批。相關部門已完成了針對奧密克戎的疫苗研發和評價指導原則，並採取點對點方式下發到疫苗研發企業，促進研發進程。

　　據介紹，國藥集團中國生物去年12月初獲得奧密克戎毒株，目前已開發兩款針對奧密克戎的滅活疫苗，正在提交藥監部門滾動審評。

　　“針對新變異株的滅活疫苗研發肯定比上次快。”楊曉明的比方舉重若輕：現在車間、技術、團隊都成熟了，就好像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都全了，來個洋芋一切、一炒就出鍋了。

　　雖然舉重若輕，但從未卸下重擔！“無論何種技術路線對奧密克戎變異病毒的保護力都下降明顯”這一事實讓中國的疫苗研發者積極尋求更多突破。

　　“疫苗研發要走一步看三步。”楊曉明說，不能被病毒的變異牽著走，現在要在安全可及的前提下，想著囊括所有變異或者預判可能的變異。基於此，國藥啟動了基因重組蛋白疫苗的研究，採用突變整合、三聚化融合的新技術，獲得了可設計的廣譜二代新冠疫苗。

　　朱濤也表示，康希諾依託腺病毒載體技術平臺和mRNA技術平臺的優勢，一旦發現現有疫苗保護性下降，可以在最短時間拿出針對突變株的新疫苗。

　　中國疫苗，回應“全球覆蓋”的迫切需求

　　新冠病毒席捲全球，讓全世界的人有了相同而迫切的願望：最短時間終止新冠大流行。

　　試想，如果全球70億人短時間內全部完成有效疫苗的接種，將不會給病毒持續變異的機會，也就不會有病毒再變異、疫苗再升級的不斷迴圈。

　　但是，70億人完成接種，對疫苗的可及性提出了高要求。“可及性既包括數量可及，也包括成本可及。”楊曉明說，研發新冠疫苗最初就要考慮到這些，所以中國的疫苗做到安全性最好、儲運條件最優，具備在最短時間內實現全覆蓋、建立全民免疫屏障的疫苗條件，讓全世界人民用得起、及時打得上。中國已向120多個國家和國際組織提供了超過20億劑新冠疫苗，並通過合作生產的方式幫助多個國家實現新冠疫苗的當地生產。

　　為了終止新冠大流行，世衛組織提出今年年中完成70%人口接種新冠疫苗的目標。世衛組織負責人多次呼籲：要完成這一目標，全球目前的疫苗供應總體不足，彌合“免疫鴻溝”是當前國際疫苗合作的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