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1+1》2017年4月25日完成臺本
——鳥巢取錢，為啥老人會信？
(節目導視)
解說：
只需交納10元錢，就可在國家體育場鳥巢，領取5萬元慈善金，你信嗎？
哈爾濱某女士：
我們從哈爾濱過來，讓你等消息。
旅館店主：
今天來的人特別多，今天我們店裏來問的不下1000人，這附近全滿了。
解說：
公安機關已辟謠，為何還有大批老人千里赴京，勸都勸不回？
當事人子女 小張：
我就回家勸他，他也不聽。
受騙者子女 小劉：
有的父母不聽勸，跟子女斷絕關係。
解說：
以“民族資產解凍”的名義，為何行騙多年，還能屢屢得手？
公安部刑偵局有組織犯罪偵查一處處長 童比山：
借助了傳銷的手法，用一些洗腦的培訓課程。
解說：
《新聞1+1》今日關注：鳥巢取錢，為啥老人會信？
主持人 白岩松：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我們常念叨一句話，天上不會掉餡餅的，我後來又加了一句話，掉，那也是鐵餅。按理說這是應該每個人都會念叨的話，但是沒辦法，還是會有很多人會去相信，天上真會掉餡餅。騙子也正利用這一點，假裝要掉餡餅，然後讓很多信的人最後遭受了鐵餅的打擊。這不，今天4月25日可是“原定”，這個原定您得加引號聽，是騙子定的，要在鳥巢開20萬人的大會，而且這20萬人每人都能夠免費，黑色幽默，免費領5萬塊錢的善款，這加起來就是100億這麼一個龐大的規模。真的嗎？真的，你看4月21日人家就發微信了。號召全體總動員突擊完成20萬人在鳥巢開會的報名任務，還有升旗手、群主、總管等等，“必須帶領能夠進京的家人們儘快完成報單任務，這是我們第一次完成出征任務”,“去鳥巢開最高解凍委員會組織的”，啥是解凍委員會，一會兒咱們再聊,“民族大業國際市場啟動大會”，成本很低，“繳納10元錢製作胸牌和會議組織費，無論您乘坐什麼交通工具，國家都給予報銷，安排24號的食宿，25號的開會”,注意，重點在這呢，不光有國內外新聞媒體報道，“發放每人5萬元人民幣”、“國家相關領導人和善款老人給團長佩戴大紅花”、“堅持到底的人終於有了出人頭地的這一天”、“希望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等等等等”。請注意這個日期，4月21日。
好了，4月22日的時候，北京官方微博就已經發佈消息了，就辟謠了，這根本不是真的，但還是有無數的人，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老人，開始從四面八方向鳥巢來匯集，為什麼他們就真信呢？
短片：
“去鳥巢開最高解凍委員會組織的，民族大業國際市場啟動大會，繳納十元錢，製作胸牌和會議組織費。無論您乘坐什麼交通工具，國家都給予報銷，安排24號的食宿，25號開會。國內外新聞媒體在現場，發放每人5萬元人民幣。”
解說：
這樣的一紙通知，您會信嗎？你不信，但你的父母可能會信。
小張：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回家勸他，他也不聽。
小劉：
有的父母就是不聽勸，直接就罵走了，跟子女已經斷絕關係了。
解說：
不管子女怎麼勸說，但還是沒能阻止住一些中老年人前往北京鳥巢的步伐。
小張：
我怕出事，然後我就跟他們過來了，我是4月24日，我從北京西站出發，然後坐地鐵到鳥巢。然後在安檢那特別爆滿，排了大概有20多分鐘的隊，我進去，進去以後，鳥巢裏頭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中年人，帶著箱子，問她們來幹嗎的，她們都說是旅遊。
解說：
這大包小包的架式的確像是旅遊團，但事實上，她們都是接到開頭提到的那張通知後而聚集於此地。據了解，開頭的那張通知是發在一系列叫“做慈善富民”的群裏。在來京的前一天，群名統一改為“和諧旅遊團”。
小張：
他們(群主)都給他們做思想工作了，外人問的話，就說是來旅遊的，所以他們就比較低調，說話聲音都是比較小。有的人直接說是就是保密。
解說：
小張在陪父母回河北的火車上接受了我們的採訪。據他介紹，跟他們類似大部分人都是接到開頭那紙通知，從外地趕來的。中午12點的活動有視頻顯示，不少人是提前一晚就來到鳥巢附近，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地鐵站躺了一宿。
旅店老闆：
今天來的人特別多。今天我們店裏來問的不下1000個。
記者：
那這一塊全部都住滿了？
旅店老闆：
這附近都滿了，他們在這打電話問，都滿了。
解說：
慫恿這些中老年人來北京的“慈善富民”群主到底是什麼來頭？據了解，管理員號稱是“民族資產管理者”，要拿一部分錢做慈善，發給老百姓。
小張：
有的會放一張國旗的圖片，然後讓人們行注目禮，有的還會配上國歌。比如說前一陣子，就是韓國的薩德問題，就是利用這些事來鼓吹愛國，不能用蘋果手機，然後再借機說是有什麼項目，反正說的都是咱們中國人自己做的。
解說：
渲染愛國情緒是他們慣用的伎倆，有的是讓這些中老年人投資他們所謂的國產項目，有的謊稱中華民族歷史上在大陸和海外遺留巨大財富，他們將這些民族資產進行解凍，從而誘騙受害人繳納啟動資金。
受騙人 李女士：
投了一年多了，可以說經濟上已經是精疲力盡了，說的年前就能放款了，我帶著信用卡投上了，至今沒有音信了。群主說讓我們傻傻的相信，傻傻的幹，傻傻的成功，各個群都這麼說，真的啟動資產給老百姓發善款。
解說：
4月23日，公安部組織天津等地的公安機關，打掉了一個編造慈善富民”總部機構，以解凍民族資產為由實施詐騙的犯罪團夥，抓獲了陳玉英、陳春雨、李娜等31名犯罪嫌疑人。
小張：
比如說警方把誰誰誰抓起了，說都是國家在宏觀調控或者在掩護他們。
解說：
儘管鳥巢官網早已發了聲明，北京警方也微博辟謠，甚至犯罪團夥被抓的消息也見諸媒體。然而直到今天仍有人陸陸續續的前往鳥巢。
公安部刑偵局有組織犯罪偵查一處處長 童碧山：
第一次組織者，我們讓他發了一段文字，有些人可能他被盜號了，這個大家不要相信，所以後來我們又組織了一段他錄音頻的文件播放，就是告訴大家，說25日聚會這個活動確實是一場騙局。
主持人：
首先得告訴還打算來北京的，您真別來了，鳥巢真不開會，這兒只是有些人打算對您開騙。但是說起來真奇怪，全國各地有那麼多被騙其中的中老年人，但是沒有一個告的，而且都是信以為真。警察過去勸大媽，說大媽您回去吧，這不開會。這大媽還抓住警察的手，情深意切地說，“小夥子，你不懂，這裡頭水深了”。你就看看她已經被騙到如何虔誠這樣的一個地步，顯然那幫騙她的人好像水準很高，其實又沒那麼高，奇怪了。我們來看看，成本看似很低，這也是能騙的一個重要的因素，成本只有10塊錢，而且你這點小錢我們根本不打算要，我只不過是弄胸牌和會議費，才10塊。回報報銷路費，你咋來我都給你報，什麼汽車、火車、高鐵、飛機，你如果能坐神舟什麼什麼號估計也能報，兩天食宿，然後5萬人民幣。聽著就不靠譜，但是無數人真來。
4月22日，北京警方通過平安北京官方微博辟謠。23日公安部通報，天津公安機關等地公安機關打掉了一個編造“慈善富民總部”的一個機構。24號，仍然有部分受騙群眾來到鳥巢等地領取所謂的獎金，已經被警方勸離。奇了怪了吧，好了，其實我們很多人可能都非常非常奇怪。接下來就連線一位嘉賓，他可能會解除我們的這些奇怪。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教授王大偉，王教授你好。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 王大偉：
你好。
主持人：
我想我們所有的人這一兩天其實都處在一種巨大的困惑之中，就是為什麼看似這麼簡單，這一定是騙子，但是那麼多老人真信呢？
王大偉：
對，這從犯罪學上，我們說現在詐騙有很多種形式，但是管用的就叫餡餅、親情、震撼。
主持人：
您再重復一遍，王教授，叫餡餅？
王大偉：
餡餅、親情和震撼。
主持人：
三個關鍵詞。
王大偉：
對。但是它這裡邊今天就是用的餡餅牌，他打出了一個邪惡的神話，叫解凍民族資產，有巨大的誘惑，引誘你是什麼方式，就是你先投點小錢，然後你能獲得道義上的一個光環，比如說為了中華民族的復興，然後你投了這個小錢之後不是白投，你可以獲得巨大的經濟收益。比如這一次可能就會獲得5萬元人民幣，將來這些資產真的解凍之後，你獲的錢就更大，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小團體，我們從犯罪學上叫做犯罪亞文化，他這一幫子人湊到一起癡迷了，被洗腦了，所以這些人就屢屢上當受騙。
主持人：
您看王教授，我們常說一句話，老人往往應該經驗豐富，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面都多，怎麼現在變成了我受的騙比你們一群人加起來還受得多？
王大偉：
對，就是對於這一類詐騙來說，中老年人往往他具有巨大的被害性，這又是一個犯罪學的詞彙叫“被害性”。過去咱們說被害性，中老年人多的是街頭詐騙，叫“爺爺好，奶奶好，出門撿個大元寶，鑽石鏈，金手錶，街上的騙術真不少”。但是現在這個電信詐騙還有經濟詐騙，這一類的詐騙更多。你看這些個中老年人為什麼有被害性？一個是他退休的時間比較長了。第二個有很多人他不經常參加單位、社區、街道組織的這些學習。第三，他自己有個小金庫，他自己小金庫的鑰匙別在自己褲腰帶上。最後一個就是他的性格比較固執，他聽不進別人的話，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中老年人的被害性反而在經濟這一類詐騙上要大於青年人。
主持人：
您看，王教授，其實比如說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不要說您了，就說我們這些不從事這項工作的，但是一看也就知道是騙子，很多年輕人一看見這個就直樂，但是老年人信到了甚至勸你，這裡水深著等等，是否也跟這些騙子，其實抓住了很多老年人這樣的一個弱點，而且做了很長時間的鋪墊有關？
王大偉：
對，這個我們從被害人的心理來說，我們說防騙就是兩句話，內去癡心，外防老千。
主持人：
老千
王大偉：
人被騙往往就是癡心，病字頭底下一個吃字，用大俗話來說就是執著。你看這一類詐騙，比如說“解凍民族資產大業”，還有像什麼傳銷、非法集資、詐騙，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洗腦。所以有人管這一類詐騙起的名字叫“經濟邪教”，上了賊船以後他不容易下來，為什麼呢？還有一個老百姓的說法叫“擊鼓傳花”，他把錢投進去了，他要從後面得利，所以他希望後面的人布他的後塵，所以他自己不願意出來，他還不願意讓別人出來，這就是我們說的癡心，就是我們說的洗腦。
主持人：
外邊這個老千？
王大偉：
對，外防老千。你看他今天這個千數，我們說一個人是託兒，兩個人是雙簧，三個人就是局，今天鳥巢這是一個大局，這個局裏邊有給你報銷路費的，有接待你的，還有領導接見的，還有做胸牌的，人托有，物托有，這個局做的滿滿的，你不上當受騙都難。
主持人：
好，一會兒王教授我們再看一段片子之後繼續向您請教，來，接下來繼續去關注這看似荒唐卻有無數人虔誠的在信。
解說：
昨天，國家體育場，那些望眼欲穿卻不得不敗興而歸的老人們也許不知道，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在2016年3月24日，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的一個廣場上早就上演過。同樣是民族資產解凍大業的大名頭，同樣是等待善款發放，同樣是只等來了警方的辟謠。
公安部刑偵局有組織犯罪偵查一處處長 童碧山：
民族資產解凍類的詐騙是一種新型的詐騙犯罪，它現在集返利、傳銷和詐騙為一體，實際上這一類犯罪淵源比較久，由最早的一些獻寶詐騙發展起來，現在又經歷了發展手法的變換，特別是現在由傳統的詐騙手法加網際網路，通過網際網路的即時工具快速傳播，涉及的人員比較眾多。
解說：
為什麼這些拙劣的騙局總是能對老人一擊即中，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
“民族資產解凍大業”團隊負責人 王女士：
幾千年，也可以說是幾十年，幾千年是歷代歷朝皇家在退勢的時候，把這些資產都埋在地下，或者轉移到國外，作為他們以後復興的資本。現在這個錢是以兆億為單位了，好多好多的。
解說：
這位來自齊齊哈爾市的王女士，在2015年夏天接到了自稱是陳立夫等老人打來的電話，說這些高達兆億的大額資金被凍結于幾十家境外銀行，如今他們已年近百歲，打算在離世前把這些資產解凍並希望分發給生活相對困難的人，前提是要報名繳費以申領善款。
記者：
你怎麼知道確實有？
王女士：
我們都通話，都知道。
記者：
通話啊？沒見過人？
王女士：
沒見過人，不代表沒有這個事兒！
解說：
同樣是去年，在重慶，一筆已經被解凍的遺留海外的民族資產正在等待回國，開啟扶持全國各地貧困家庭項目，有意者只需繳納128元申報項目會員，待項目成立後就可得到高額回報。
受害人 劉女士：
根據情況，有些幾萬塊馬上給你兌現，你如果沒有住房，或者沒有收入 或者是吃低保的話，他可以加大資金。最多上百萬，兩百萬都有。
解說：
只需要繳納很少的費用，就能獲得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回報。如果在這樣誘人的條件前面，加上海外銀行的存款憑證，或者政府文件，甚至是政府部門領導的親自電話指示，那麼這無疑為這一騙局加上了保險。
所謂“民族資產解凍大業”團隊負責人 王女士：
這個有文件，有真人真事。
記者：
文件是哪給的？
王女士：
財政部。
受害人 李女士：
他說我是民政部的副部長，這個時候說每人收二百塊錢，那時候他直接打電話，上面顯示著柏部長。
劉女士：
發了一些相關的經過國家同意的文件，還有銀行匯兌的卡，還有資金的存單，所以這種東西發來看了覺得很真實。
“民族資產解凍”騙局受害人 饒女士：
我雖然年齡大，但是我覺得我在這些方面為國家為人民做一些事情，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所以我也被上邊所看重，但是誰看重我我不知道，反正各個部委都在找我。
解說：
當這些所謂的真憑實據擺在眼前，再加上騙子的不斷灌輸，時間久了，就連原本懷疑的人也開始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電話採訪)
公安部刑偵局有組織犯罪偵查一處處長 童碧山：
他現在借助了這種傳銷的手法，用一些洗腦的培訓課程，而且它這種項目也好，它這種培訓也好，它會緊扣實施的熱點。比如說國家的一些扶貧政策、中國夢、一些養老政策，這都是老百姓關心的一些問題。還有一方面，我覺得他是利用了廣大群眾的一種愛國的熱情，你通過民間的力量去解凍一個完全虛構的民族資產，海外民族資產，每人出一些力，完了能夠給國家做貢獻。
解說：
在騙子精心設計並編織的這張嚴密的網中，被鎖定的目標群體幾乎都是老人，並且這些老人對其所經歷和期盼的一切，深信不疑。
“民族資產解凍”騙局受害人 饒女士：
哪怕就是我為國家受點委屈，有兩三年，我說只要陽光了，只要浮出水面了，那個時候就好了。
主持人：
其實老年人很多也需要有成就感，也需要為民族復興做很多的事情。這個騙局就激活了老人心中這樣的一種慾望，被騙的同時，還升騰了一種很大的成就感和榮譽感。我們來看看它的騙局的幾大特點，第一個是高額回報誘餌，你看著是很小的錢投入，10塊錢，但是給你5萬。騙術二，冒充權威，偽造公文，什麼國家領導人各個部都在找他，你看剛才的片子，各個部都在找他。騙術三，低門檻，大量吸收會員，看似錢不多，但是有點像好多人打麻將不做大胡，屁屁胡，有一種名言叫“屁屁核武器”，這麼多被騙的人，每個人交一點，騙子拿走的錢你想想有多少。騙術四，賊喊捉賊。怕露餡，因此告訴你這裡水深著呢，你可不要輕易地就把事說明白了，等等等等。其實從媒體的報道2015年開始就有了，解凍民族資產等等等等。
好了，接下來繼續連線嘉賓——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王大偉教授。王教授。您看我們以前說就怕流氓會武術，現在這個騙子已經用“網際網路+了，你看這次就用微信，各種各樣的，您怎麼看待在網際網路形勢下騙局的升級？
王大偉：
對，為什麼這一類騙術現在這麼猖獗，我們說它有三個結合，第一個它是傳統的騙術和電信詐騙相結合。這一類傳統詐騙，可能在中國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改革開放初期就有，曾經就猖獗過一時，氾濫過一時，但是經過我們打擊之後，它銷聲匿跡了，但是現在它又和電信詐騙結合在一起，這是第一個結合。
第二個結合，它是線上和線下結合，它線上總動員，線下去鳥巢，它這個是線上和線下的結合。
再有一個，它是道德和利益的結合，它給你劃了一個熱愛國家中華民族騰飛的這麼一個大的光環，同時又許你巨大的利益。所以這三個結合結合在一起，就使得此類騙術會比較猖獗一些。
主持人：
王教授你看，如果真說等他到了北京西站、北京站、北京南站再勸老人回去，或者我們再發佈這個已經很難了。作為防範這樣一個事情，我們怎麼解救眼前的，但是中期的、長期的去根。
王大偉：
對，您剛才說的非常好，這叫三級預防，遠期防範我們要教給老百姓一些個防範意識，要教給老百姓防範技能，特別要給中老年人。比如現在養老，現在有很多養老院同時開法制課，同時要給老百姓，特別是中老年人去進行法制教育，編寫法制教材，這是遠期防範。到近期防範，教給老百姓怎麼不往裏邊投錢，怎麼能有對騙子最後的殺手锏，這個是在中期。事後一旦出了問題，要趕快報警，依靠公安機關。我們說這些年公安機關對這一類犯罪打擊毫不動搖，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同時還要加強防範，我們警察有一句話，叫“警之於先，查之於後”，更重要的是防範。所以我也提出來一個，現在叫危險預測，比如中老年人給自己打打分，一共6道題，退休時間長的、性格固執的、個人有小金庫的、兒女掙錢自己眼紅的、個人虛榮心較強的、不愛參加學習的，如果這些老年人把這幾條都算上，那他可能就會是騙子盯的對象了。
主持人：
好，非常感謝王教授給我們帶來的解析，其實這不是一期節目就立即能解決的問題，但是需要大家共同去努力。但是一期節目可以解決一個什麼樣的事情呢？如果有很多的老年朋友在看電視的話，您可千萬別信這些東西，可千萬別再來北京鳥巢了，鳥巢不會開這樣的會的，它開也是演唱會，可能是您孫子才可能來看，因此您一定要睜大眼睛。
[責任編輯：張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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