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你是我的偶像。
哦,大概是小學五年級,你走進了課外書,一篇《美麗的權利》,道出了女生愛美的權利與對錯誤觀念的鞭撻。雖然我還不完全看得懂,但你的名字,已經在我心中種下。感覺你的名字很大氣,很特別,似乎充滿能量。
中學的時候,你成為了《語文讀本》的座上賓,我開始知道,你來自臺灣,愛對事物談看法。繼而知道了你的《野火集》,“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個書名,帶著叛逆與勇敢,再次讓我心中升起小小的嚮往。大概,文化人,就是這麼自信與張揚。
然後,我上大學了,便有了《親愛的安德烈》。《讀者》、《青年文摘》上常有對你的褒獎,你成為了教育方面的行家。雖然知道很多觀點,並不適合與實用,卻也有點羨慕安德烈,有這樣一位尊重他、給他自由的媽媽。
後來,便是頻繁看到的《目送》,如果那時有微信,一定是要刷屏的,一篇短文,透出了親情的重量。與港臺同學交流,發現常有人說最喜歡的作家就是你,大概,你代表的是先進的方向。
畢業了,時光真快,我忙於工作,對你關注的少了。西單圖書大廈,依然有你的書碼堆的書架。
偶然讀起你的文章,猛然發現,文筆並不厚重,底蘊並不深沉,大陸和你同等水準的作家比比皆是。當然,這並不妨礙,你仍是廣有影響的作家,並且曾經闖入過我們的成長。
依稀知道,你成為了臺灣的“文化部長”,文人當官,官當大了,應更能堅守正確的方向,既然熱愛國文,更應成為兩岸團結與走向統一的橋梁。
再一次你闖入我的視野,是你2015年在北大的演講。你說,“我不在乎大國崛起,我只在乎小民尊嚴”,“你這大國怎麼對待你的弱勢與少數,你怎麼包容意見不同的異議分子,這才是我在乎的”,“誰又在乎血濃于水?至少我不那麼在乎”,這些論調,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驟然發現,你內心的這團野火,似乎並不那麼善良。這些奇怪的邏輯,有意對立了國家與人民,解構了民族的夢想,瓦解了兩岸的親情,亮出了別有用心的鋒芒。
大陸把你捧得那麼高,你卻張口就批得這麼狠,沒有中國人的認同,誰會請你走上這樣的講堂?沒有血濃于水的同胞情,是誰讓你在海峽的對岸聲名大噪?莫非除了滿足你那空虛狹隘的“文明尺度”,我們一切的努力,都只是虛妄?你是有意擾亂大陸青年人的思想,還是想讓無知成為你前進的熒光?
你莫非忘了,歷來中國偉大的文學家,從屈原到魯迅,哪個離開了家國的憂思與愛國的主張!背叛了國家意識,你是否有資格成為中國的“作家”?
這些年,我不再天真,大陸也不再把臺灣的名人都當個寶。冷靜下來,發現你的很多傾向,並不那麼友好。你的雙腳,沒有紮根在人民的土地上,你的雙手,觸碰了媒體和權力,卻總在回避一個民族進步的真實力量。
看過了“太陽花學運”,見證了甚囂塵上的臺獨,我發現,逆流之中,你如此欠缺擔當。
這些年,看到了利比亞、埃及、敘利亞的悲劇和慘狀,看到了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復興的艱難與頑強,一篇網文《沒有祖國,你什麼都不是》道出了多少國人的心聲,讓我久久難忘。
你在我的心中,成為了浮雲。或許你依然充滿能量,但那是負能量。
沒想到,又一次看到你的消息,是在幾天前,這次你來到了港大。“啟蒙歌”的問法怪怪的,不知是否又藏著什麼主張。而全場唱起《我的祖國》,讓我和多少國人看視頻都熱血沸騰,讓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貌似爽朗。
爽朗的背後,誰都能看出,你真的很尷尬。尷尬在,現場的回答與你預設的恰恰相反;尷尬在,《我的祖國》打了曾說“我不在乎大國崛起”的你的臉;尷尬在,意見領袖沒法領導現場;尷尬在,你不曾想到,在“自由”的香港你竟然還會聽到這樣的歌唱。
人們歌唱,因為大國崛起讓每個人榮光;人們歌唱,因為血濃于水讓隔閡遠去、讓親情療傷;人們歌唱,因為誰都知道祖國好了自己才會更好;人們歌唱,因為遠離心臟的土壤更需要紅色經典的普照;人們歌唱,因為知識分子更應講常識,大學更應守正道;人們歌唱,因為沒有比愛國更確切的啟蒙,沒有比讓祖國強大更大的願望。
或許第一次,你發現自己如此寂寞,如此被動,如此失望。你早該寂寞,早該被動,早該失望,看看你自己的主張,是否對得起讀者,對得起民眾,對得起中國文人的節操。
直到今天,我並不否認,你的一些散文,寫得很好。我並不否認,你曾經代表我少年時的某種嚮往。可是,今天,你不再是偶像,你的名字叫尷尬。
有一種聲音,叫《歌唱祖國》。有一種必然,叫臺灣回家。(作者:徐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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