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澤,號稱臺灣的“Bob Dylan”,他帶動了70、80年代的校園民歌風潮,也因此奠定了臺灣後來作為全球中文流行歌曲創作中心的基礎。臺灣《旺報》今日發表臺灣中華青年發展聯合會理事長,中山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研究員王正的評論文章指出,也許因為“可口可樂事件”讓人們對他有著狹隘民族主義的誤解,但是在他生命最後一刻他所拯救的人,正是他所批判的美國人,可見真實的李雙澤,不只愛鄉與愛國,而且還深深地懷著跨越國界的人類大愛。40年過去,我們不知道如果今天李雙澤在世,他還想要大聲說什麼。但我們知道,李雙澤沒有走完的路,還會有新的一代繼續走下去。
評論摘編如下:
李雙澤,號稱臺灣的“Bob Dylan”,他所創作的歌曲《美麗島》為大家所孰悉。李雙澤最早喊出“唱自己的歌”這樣的口號,帶動了70、80年代的校園民歌風潮,也因此奠定了臺灣後來作為全球中文流行歌曲創作中心的基礎。
1976年12月3日在臺灣淡江學生活動中心舉辦民謠演唱會的現場,代替胡德夫上臺演唱的李雙澤,剛剛結束到菲律賓、西班牙和美國的兩年遊學,他意外驚人地拿著一瓶可口可樂,對著全場迷戀西洋民謠的淡江學生質問:從菲律賓到西班牙,從美國到臺灣,我們年輕人喝的都是可口可樂,聽的唱的都是西洋歌曲,為什麼我們不唱自己的歌?
那一夜之後,《淡江週刊》和其他校園刊物便如同炸開了鍋,學生們圍繞著“可口可樂事件”和“唱自己的歌”進行激烈的評論和辯論。楊祖珺在《淡江週刊》上撰文《不是不唱自己的歌,而是我們的歌在哪?》來響應李雙澤,鼓動了李雙澤和當時的許多學生青年開始動手寫自己的歌,就這樣掀起了一場風風火火的校園民歌運動。
此後李雙澤在半年多的時間,與淡江老師梁景峰合作,密集地創作了9首歌曲,包括《美麗島》、《少年中國》、《愚公移山》、《紅毛城》、《老鼓手》、《我知道》、《心曲》、《我們的早晨》、《送別歌》等。當時擔任《淡江週刊》編輯的侯德健,也在聽到《美麗島》3年之後,寫出了大家至今耳熟能詳的《龍的傳人》。
令人惋惜的是,李雙澤在1977年9月10日,據說是在淡水興化店為了救一位不相識的美國人而溺亡。雖然李雙澤的生命十分短暫,但在他的人生旅程中卻綻放了最燦爛的火花。
李雙澤去世之後,楊祖珺與胡德夫錄製並出版了《美麗島》這首歌,在黨外運動時期傳唱全臺。1979年黨外人士為了借著創辦刊物來建立政黨,想到以這首歌為名,於是才有了《美麗島》雜誌,以及當年底在高雄的“美麗島事件”。
40年來,李雙澤的歌曲被不同政治陣營的人士貼上了不同的標籤與符號,但是究竟李雙澤在創作這些歌曲時是如何想的?他的思想狀態如何?這就需要我們還原一個真實的李雙澤。令人感恩也十分敬佩的是,當年演唱《美麗島》和《少年中國》的楊祖珺,在過去兩年訪問了50多位李雙澤的朋友和當年的親歷者,自費製作關於李雙澤的紀錄片,在今年9月10日紀念李雙澤40年紀念會上,播映了部分內容,通過多角度的受訪者口述還原了當年的“可口可樂事件”現場與一個真實的李雙澤。
據許多李雙澤的老友們回憶,真實的李雙澤主張的是社會平等和人類解放,他有著深深的理想主義和人道情懷。也許因為“可口可樂事件”讓人們對他有著狹隘民族主義的誤解,但是在他生命最後一刻他所拯救的人,正是他所批判的美國人,可見真實的李雙澤,不只愛鄉與愛國,而且還深深地懷著跨越國界的人類大愛。
40年過去,臺灣社會的變遷已經是滄海桑田,我們不知道如果今天李雙澤在世,他還想要大聲說什麼。但我們知道,李雙澤沒有走完的路,還會有新的一代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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