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郝龍斌後來致電雲嘉南4縣市長,詢問是否需要支援,卻未獲得明確回應。等到江宜樺南下勘災,縣市長們卻又跳出來陳情,讓外界不免有“前倨後恭”的質疑,也使得主動探詢的郝龍斌有些尷尬。
坦白說,受災地區地方首長對北市曖昧、向當局喊話所呈現的兩樣情,顯示“治水問題政治化”的嚴重性。一方面,地方縣市長之間未能真正擺脫黨派思維,即便是來自首善之區的善意,不同黨派也會瞻前顧後;另一方面,則是一切向錢看,地方父母官的集體陳情說到底還是為了錢。
深入地看,因為民進黨執政時編列8年800億治水預算,現在執行時限即將到來,綠營南部5縣市長要求再加碼6年600億,不管是要以特別預算續編,還是回歸公務預算,讓1年100億的治水經費隱然成為一種政治標的。地方有不達目的絕不終止的盤算,而中央則有錢應花在刀口上的考量。
因此,雲嘉南與高屏紛紛公佈治水成效,藉以佐證每分錢是用在刀口上,沉寂數日的內政部,則除了列出經費的分配排名之外,索性再公佈各縣市執行不力的排名,把雲嘉又痛批了一番。一句“每個縣民雨水下水道建設經費不到一個茶葉蛋”,讓當局和地方的政治口水戰越演越烈。
政治攻防至此,已是口水多過治水,在地方與當局皆各自算計之下,誰還會在乎那份“立法院”批評治水成效不彰的最新報告,或者馬英九所言,拼治水“中央地方一條心”。
治水是百年大事,需要世世代代的接力、前仆後繼的奮鬥,以及超越黨派門戶之見、以眾生為念的胸襟。雲林縣長蘇治芬在臉書提及“8年前的總合治理方案,沒有與綜合治水方案一起推,最為可惜。”其實,這正是李鴻源倡議的“總合治水”概念;蘇又說,“流域治理”與長期的土地規劃、空間倫理改造是可並行的,恰巧李鴻源始終主張“建立流域治理的夥伴關係”。
顯然,朝野談治水未必是兩條平行線。蘇治芬與李鴻源一通電話,相談甚歡,說明只要不是政治挂帥,沒有利害算計,雙方應不難找到交集與共識,否則就算是大禹再世,也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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