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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在哥哥張凱旋的指導下寫日記。(記者丁瑜攝)
“早上8點起床，吃早飯，按時服藥，中午洗了碗……”妹妹張淩坐在茶几邊，一筆一劃地寫著，字跡清秀。坐在一旁的哥哥張凱旋露出一臉幸福的笑容。
張凱旋今年48歲，20多年來，他不離不棄地照顧患有精神疾病的妹妹，如今，妹妹犯病的次數越來越少，還養成了記日記的習慣，已寫了十幾本。
妹妹的病好了不少，但張凱旋家的生活卻陷入困境：為了省電，家裏所有電器都關著，衛生間放著半截蠟燭，80年代初買的冰箱現在也成了擺設……
張凱旋記得，妹妹高中畢業後，因家裏的一些變故變得情緒異常，家人沒在意，沒成想妹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變得極易發怒，一旦犯病會完全失去理智。
“她平時跟正常人一樣，眼神裏若是迷糊了，看著你的眼神一不對，問題就嚴重了。”張凱旋握住妹妹的手說，有時一晚不睡覺，面對著墻不停說話，誰喊都沒用，只能強行把她抱回床上。
為了看住張淩，母親幾乎寸步不離，可老人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總是會受傷。有時發病中的張淩也會傷到母親。經查，張淩被確診為間歇性精神病，輾轉多家醫院都沒有好轉，卻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
張凱旋本是高級電工，上世紀90年代初，他所在的單位倒閉，家裏唯一固定的收入，是母親的退休金，既要維持家用，又要給妹妹看病。張凱旋只能在外打工掙些錢補貼家用。
2001年，張凱旋的母親腦溢血導致偏癱臥床不起，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了他的肩頭。母親生病後不久，妻子跟他離了婚，對此張凱旋只說“我能理解”。
因為母親和妹妹的身邊離不開人，張凱旋平時只能幹些簡單的活，靠吃低保維持生計。他說，“太難了，太累了！也想過要放棄，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2009年，張凱旋的母親去世，“當時母親拉著我的手不放，眼睛始終瞅著妹妹，我知道她放不下妹妹。”張凱旋下定決心：一定會照顧妹妹，不離不棄！
每天督促妹妹按時吃藥，閒時陪著她看看書，夏天帶她去院子轉一轉……張凱旋拍著妹妹的肩膀說，“現在已經好多了，只要不讓她生氣，一般不會犯病，我們生活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2000年，東門街道辦事處建國北路社區工作人員入戶走訪中得知了張凱旋的情況，他的感人故事就這樣傳開了。該社區黨總支書記、主任黃汝華噙著眼淚說，“太不容易了。”在社區的幫助下，張凱旋兄妹倆也得到了相關部門及很多社會人士的幫助。
“看著妹妹現在一天比一天好，比給我什麼都開心。”張凱旋欣慰地說道。(記者渠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