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臺郵鉅款轉入一事在島內反響很大,並且遭到各界對當局的質疑。臺灣郵政公司昨天慶祝六十一屆郵政節,但媒體關注的議題完全集中在臺灣當局高層以政治干預公營事業的資金流向上。
加速臺郵改革 儲金透明化
臺郵四兆多元的郵政儲金是島內儲戶的錢,不是公營資金。誰有權力決定要將錢轉存到一間不在金融重建基金名單內、涉嫌被掏空的銀行當中?任何一個民間企業如果做出這種決策,可能馬上就會被股東們群起圍攻,唯有運作不透明的臺灣郵政才敢如此恣意妄為。
據臺灣《中國時報》文章分析,乃以中國大陸為例,中國大陸成立郵政銀行讓儲金的流動透明化,將郵遞與儲匯業務分開視為郵政改革的重點。否則像臺灣郵政在郵務的部分去年虧損超過九億,單單以大宗郵件為藉口給財團的郵資折讓就將近二十億,最後再用儲匯業務交叉補貼的方式讓賬面上保持盈餘,“立法院”單看預決算書根本難以監督,導致郵遞業務長久以來缺乏競爭力,而四兆多元的郵政儲金每年盈餘也僅僅百億余元,看在專業人士的眼中,這樣的獲利率簡直是笑話,更別說是其他政治干預為所帶來的隱憂了。
要解決臺灣郵政諸多黑箱作業的問題,“立法院”應要求臺灣郵政提出郵遞、儲匯與壽險業務三分一的財務報表,而長期來說更應該傚法歐美各國及地區,加快民營化、自由化的腳步,否則受害的終究是臺灣社會大眾。
當局管制不嚴 疑點重重
另據臺灣《工商時報》社論文章分析,臺灣百億元郵儲存款轉放置民營陽信銀行名下第一項啟人疑竇之處在於,事發迄今將近八個月,但相關部門的說詞卻是各說各話,乃至南轅北轍。例如,究竟是金援抑或借貸,“交通部”、“金管會”,以及“行政院”發言人謝志偉間卻是各執一詞。須知,從嚴格的法律角度來論,承擔維持金融秩序的金援,以及純粹民間互通有無的借貸,其間的權利、義務、責任差別很大,豈可隨意說說。再例如,到底那一個部門,那一位,下令臺灣郵政將高達百億元的郵儲融通紓解陽信燃眉之危,迄今沒有人願意承認,也沒有人可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說分明。臺郵兼董事長何暖軒強調事前不知情,“交通部”與“金管會”也相互推託,連頂頭上司的“行政院副院長”邱義仁也撇清責任說是擔心擠兌,憂慮發生系統性金融危機,讓整樁郵儲金轉存陽信銀行充滿問號。在講究一切行政運作透明化的今天,竟然一件事關百億元金援案的來龍去脈,沒有“行政部門”及單位主管可以向社會各界有效說明,豈非荒唐至極。當局幾次三番,如此忽悠。這又怎麼取信於民,安得民心?
類似動用金融同業搬現金救急的做法,以前曾經實施,包括臺灣中興銀行、“中華銀行”的擠兌危機都曾利用同業存款解除,但必須指出。臺灣中興銀、“中華銀行”都屬RTC全額保障的金融機構,陽信則不然,如此的獨厚陽信,真是憂心繫統性金融風險。拿著人民的錢去救濟私銀,莫非這就是當局愛臺灣的表現?
從金融專業的角度來看,RTC退場後,存款保險恢復限額保障,除了RTC退場前列管的幾家金融機構仍有全額保障外,其他金融機構出事的賠付保障,一戶只有一百五十萬元,陽信非RTC列管幾家金融,臺灣郵政一百億元萬一泡湯可能只能取回一百五十萬元,如此救援幾近兒戲,毫無專業判斷。以臺灣今天的金融商品開發及金融市場之發達而論,臺郵的百億存款資金其實不用擔心無處可去;用必須消化存款的藉口將資金放置在風險極高的陽信,實在不是理由,至少不是一個合理的、專業的考慮。
最後,當局對於流動性出問題金融機構究竟該不該救援,以及如何救援才是正確,至少合理的做法。臺灣長期來存在的銀行不能倒神話,也一再敦促當局設定金融機構退場機制,要求依據經營風險訂定存保費率,但除了調整存保費率外,其他一事無成。面對臺郵儲金轉存陽信引發朝野質疑,臺灣再次呼籲,金融機構經營不善,應依現有的存保法制解決,當局不課永遠扮演保姆的角色;但另一方面,當局對於掏空銀行資產,乃至草率魯莽經營傷害存戶利益,引發社會動蕩不安者,即應予以嚴懲,如此才能整頓金融秩序,確保民眾權益,進而挹注經濟發展。(高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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