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本來已經非常忙碌的上海地鐵,因為一條微博變得更忙了:“穿成這樣,不被騷擾,才怪……姑娘,請自重啊!”不僅如此,博主還配發了一張穿著黑色“透視裝”的女乘客背影照片,這一下可在網上炸了鍋,紛爭尚在持續,更有女性在上海地鐵二號線手持彩板,上書“我可以騷,你不能擾”、“要清涼不要色狼”,以此表達抗議。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面,雖然圍觀者眾,但似乎焦點有點跑偏:一方力挺上海地鐵,覺得並無過錯,反倒是這些行為主義者多事;另一方覺得上海地鐵是在推卸責任,應該拿出更有利的措施防範性騷擾,而不是發這樣的微博。
在此不妨先看一個事實:5月以來,上海地鐵上已經發生至少7起性騷擾事件(筆者以為這個數字應當是被低估的,因為大多數碰上這種事情的女性,都忍氣吞聲),上海地鐵發出這條微博,顯然是意有所指,儘管從言語措辭上講,這樣的表達方式存在爭議,給人不禮貌甚至冒犯的感覺,但我們還是應當相信,地鐵運營方是懷著最大的善意發出這一忠告的。
至於兩位年輕女士的行為藝術,我們當然也要尊重其表達自由,但筆者以為這不過是女權主義個別訴求,“我可以騷,你不能擾”這樣的措辭,其實也談不上文雅,以此來抗議上海地鐵,並不能凸顯正義性,反倒是有把問題攪渾之嫌,以至於都有人開始爭論“是否應該將性騷擾的罪責歸咎於女生穿太少”這樣的偽命題。
女性穿什麼衣服,自是其自由,但在公共場所和公序良俗面前,當有所顧忌,這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他人的禮貌,更何況,這確實有吸引色狼之虞,儘管這本是色狼的不對。對此,無論是地鐵運營商、還是女性、抑或是廣大網民,都理應樹立共識,對性騷擾這種社會醜惡現象予以堅決的抨擊。
不過說來說去,性騷擾本是色狼們造的孽,然而如今地鐵運營方倒成了矚目焦點,不免有些荒唐。這倒提出一個問題,地鐵運營方究竟應當承擔怎樣的責任?準點發車、保障安全快捷的服務,這顯然是其責任所在,但性騷擾這類發生在地鐵上的事件,是否是地鐵的責任,目前還是一個模糊的空間。照理說,這更多是騷擾者與被騷擾者之間的糾紛,一味抨擊地鐵運營方防範色狼不利,似乎也難以成立:性騷擾這種事情,不但在地鐵,在公交車、在辦公室在世界各地都存在,如此龐雜的一個社會問題,要解決恐怕還要從長計議。
不過不管怎麼說,借這一事件,全社會倒確實更加重視起女性同胞權益問題,諸如設立女性車廂、增配監管人員的建議層出不窮,這總算是好事一樁了。